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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看了老歌的“自驾游西藏”,那惊险的历程、洒脱的文笔再加上一身的豪气强烈地震撼了我的灵魂。神秘的西藏似乎在远方向我招手,还有大漠、北疆......。驾车征服大地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使我夜不能寐。我开始关心磨房有关相约自驾游的帖子。
我曾经想跟大熊GG去江西,但想到自己只有一辆小夏利就退缩了,因为我怕连累他。终于有一天,躁动的灵魂迫使我驱车返回粤西老家,找到几个肝胆兄弟,并将我的心病传染给了他们。病毒迅速传播,几个人同时发烧,继而情绪激动、磨拳擦掌、手足乱舞。终于几个脑袋撞到了一起,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慷慨激昂,七手八脚把我在深圳用28大洋买来的“驾车逍遥游”翻得哗哗作响。经过几轮唾沫横飞的唇枪舌剑,终于根据书上的红道道(公路)定下了我们平生第一次自驾游的路线:由茂名—高州—信宜—芩溪—梧州—贺州—柳州—南宁—北海—遂溪—茂名,行程两千多公里。
人员有9个,6个GG加上一个BOY、两个JJ。车队由三辆车组成:除了我的夏利外还有华的东风雪铁龙和光的羚羊7101。谁知过了预定时间,华还不见人影。我把心一横:他们几个不去我们两辆车也走!(当时也太狂了点,事实证明,没有华做领队,我和光一定会迷路的。)后来才知道,华前一晚陪客人,3点才睡,起晚了。联系上后,我和光先走,华的车速快,估计随后很快会赶上。
阳光灿烂,风光明媚。四车道的207国道新建路段亲吻着夏利的新胎,发出悦耳的沙沙声。公路两旁新种的桉树已有三米多高,粉红色的新枝不停地向我们招手致意;十碟CD传出“梦幻组合”轻柔的和弦。我跟着音乐轻轻哼着,甚是写意。景色秀丽的信宜到了,听说还有个西江温泉,但赶路要紧,无暇顾及了!过了信宜,是一段稍旧的国道,路况还不错。到了水汶,即到了两广的边界线,道路一下子变窄。渐渐地,修路的路段增多,到处可见山被砍掉一快露出黄色的泥。
拐过一个山拗,突然,一座暗红色的牌坊影入眼帘。下车观看,原来是清代同庆皇帝为表彰芩溪水汶南禄村刘运昌五代同堂而修建的,名曰“五世衍祥”。看来古时候是鼓励早婚早育的。牌坊建在无人烟的地方,显得有点凄凉。路边的树丛中,我看到几棵山捻子树,还挂着一些熟透了的果。顺手摘下,塞进口中,甜中带涩。车子停在路边的树阴下,一边休息,一边等华。
不见华的车来,我们继续上路。路越来越难走,为了找平一点的路,车子时左时右、时高时低,速度明显下降。就这样艰难跋涉了30公里。突然,我们发现有一辆一直走在我们前面的桂J牌丰田吉普在离我们20米的地方掉头。我们向前询问原因,说有人告诉他前面去不成了,烂泥起码到底盘。我们犹疑了片刻,想到又要重走那30公里的烂路,真的一百个不愿意。最后还是决定先到前面看一下情况再说。
好不容易又爬上了一个高一点的坡,正想歇一下。朝前一看,倒吸了一口气:前面一个大概28度以上的陡坡,有几个人推着摩托车艰难地朝我们这边爬,车上、裤上全是烂泥。还有几个与我们同向的摩托佬把车推到路边望着前面犹疑不决。顺着他们的目光往前看:哇噻!坡底远处一段大约200米的路上有五辆车在蠕动。前面是一辆轿车,看样子是陷住了,良久不见动静,几辆大货车紧跟其后。我问一位迎面上来的摩托佬,我们敢不敢过去?他把头摇得象泼浪鼓说:你们这种车肯定过不去!他后面一个挺乐观的中年人一边推车,一边笑嘻嘻地大声说:过得去,过得去!他的话增强了我们的信心。再看远处,轿车仿佛有动静了,它艰难地往前移动了几米。后面的货车也慢慢地紧跟。我对光说:它能行,我们也能行!我又问了一个迎面过来的年轻人:过了这段还有多少公里烂路?他肯定地说:最多还有3公里。这句话使我铁了心:一定要冲过去!小车终于缓慢地开了过来,正喘着气爬我们脚下这陡坡。我总算看清楚了:那是一辆皮卡!咳,皮卡的底盘比轿车要高出十几厘米呵!看来我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缓缓地开下了满是又湿又滑烂泥的陡坡,多亏那四条新胎!光紧紧跟在我后面,他的车胎也是新的。还没到皮卡陷车的地方,已经很难找到既不挨底盘又能碰到车轮的地方。车身扭动得厉害,时时听到泥浆溅向底盘的啪啪声。我全身往前靠,死死抓紧方向盘,眼睛紧盯前方连大气都不敢出。那鬼地方终于来了!由卡车碾出的辙足有30厘米低,中间是40厘米高的“长城”,长城由烂泥和活动的石块组成。我换上一挡加大油门,将右轮贴住长城的墙脚,左轮则压在长城的顶部奋力向前冲。只听见底盘砰砰作响,有如水泥厂的雷蒙磨在压碎岩石时发出的声响。可怜的夏利,你受苦了!我猛力将车头往右一拐,车头往下一踹,“哗”的一声,泥浆泼向挡风玻璃和车身,视线一片模糊。我不敢停下来,赶紧将车头右摆继续加大油门往前冲,夏利发出一声呻吟,突向路右边。我拼命往左旋转方向盘,车轮第二次压向长城。这回我变聪明了,我只压到边沿,不压顶部,缓慢地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冲出了重围。爬到高处,看见光沿着我的足迹前进。再往后看,华的车也到了,正毫不犹疑地准备冲过来。我一时激动,用双手做话筒,大吼: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不回头!
光到了,胜利的喜悦使我们相对而笑。我们赶紧将这段魔鬼路拍下来(可惜没拍到最烂的一段,因为实在没地方下脚),将夏利和铃羊的狼狈相拍下来,留做处女游的纪念。绕过一道山梁,仍然是烂泥路,只不过比前一段好多了。车子开到一个小山村旁,发现有溪水流过公路边,我将车停下,用桶舀着水,泼向夏利,他们一个个效仿。清洗一番后虽然还很脏,但已倍觉清爽,就又上路了。终于到了一个开阔的山口,远处有些白色的建筑隐藏在林木之间。我想,可能芩溪快到了吧?再看路边半座山都劈掉了,在黄色的山腰中间有一块巨大的、样子狰狞的黑色的大石。我下车将它拍了下来。烂泥路终于不见了,迎接我们的是破旧不堪的207国道,小得令我怀疑是村道。公路紧贴着村庄和农田,时不时还有大货车迎面开来,我们要停车避让。在这样的路上走,时速不敢超过40公里。
过了大隆镇,又要爬山了,在盘山的柏油小道上爬行,坡度经常在28度以上。有几段斜坡路铺的竟然是砖,真是少见。在一处怀疑有30度左右的斜坡上,走在前面的雪铁龙慢得使我按耐不住,我加大油门以二挡“呼”的一声超越了它,在坡顶我停下来等他们时觉得十分自豪:雪铁龙,加油呀!羚羊过了好一会才跟上来。在山路弯弯中经过梨木村。看见公路两旁有很多包棕子用的那种竹叶垂下来,难怪那么便宜。下坡后不久,到了归义镇。这里出产石材,公路两旁有很多用来吊石块加工的木架子,排列整齐,颇有特色。道路宽阔了很多,路旁有常见的大红花和紫荆花树,使我紧张的神经顿时舒缓下来。芩溪终于到了!